— KANO是只鹅 —

【红樋】你是我记忆中的那个她

0.

大家好,我是尾崎红叶,现任霍格沃兹的古代魔文课教授。在霍格沃兹教书已经四年了。年龄保密,对于一个女巫而言年龄永远是最神秘的话题之一。目前单身,估计以后也会单身。

 

曾经我也卸下警惕,爱上过一个人。但很显然,我并不是童话中的女主角,故事的结局是悲痛而惨烈的。

 

好了够了,你们的话真多。闲聊就此为止,别以为我是霍格沃兹里少数极好说话的人就可以把课混过去了。如果你们还有关于古代魔法的疑问的话,下课后可以与我一同探讨。

 

你们要知道,古代魔文是一门真正让人着迷的学科。在我的课上,将会先教授各位简单的古文翻译和魔文意义。当你们有丰厚的经验时,我再会与各位分享一些古代的咒语和书籍。

 

你们都已经是六年级的学生了,无论是不是第一次选修这门学科,我相信你们都有自治自律的能力。那么今天我们就直接切入正题,来研究一下远古所流传下来的魔法生物召唤阵。

 

1.

我深呼了口气。这是我第四年带班了,可这个法阵我还是第一次如此直观地在学生面前演练。虽说前几次尝试都毫无反应,魔法部都已经把它判为了“失效性魔法阵”。可好歹这神奇生物的召唤法也算是种远古魔法,甚至放在现代魔法界里也极为罕见。一般而言召唤出来的多为死物,也少有神奇生物这种魔法产物。

 

不知为何,我突然想起了一个金发女孩。若是她在的话,估计会拉扯着我在办公室里尝试一番。她不会畏惧着未知的魔法,相反迟钝的神经会让她无视一切危险。可我想起她又有什么用呢?她已经离开霍格沃兹,也再也不会回来了。那个混蛋只会摧毁别人的梦想,然后自己拍拍屁股走人。

 

我拿出魔杖,用漂浮术把讲台附近的杂物清理干净,腾出较为宽敞的空间。这个法阵我从未成功触发过,也并不了解它到底属于哪个类型的召唤阵,但这种玩意儿都是越大越好,省的出现什么失误,也别给学生树立一个不怎么合格的榜样。

 

“尾崎教授,请问这个召唤阵是单纯使用魔力提供吗?”我看向举手的学生,那是一个六年级的斯莱特林,好像叫做埃德加·爱伦·坡,也算是课上的优等生之一。我向他点了点头,示意他放下手,道,“在书籍上的记载为,召唤时需要与想召唤的生物有关的物品作为媒介,再以咒语为辅。”我顿了顿,又说道,“可是这个法阵目前被魔法部归于‘失效性法阵’之一,我并不能确切地告诉你这一切准则是否正确。”

 

“好了,同学们,看过来吧。”我把手中的粉笔放下。虽说现在有很多巫师习惯用魔咒来绘制法阵,可我还是习惯亲笔绘写。“前面也说到过,虽然这个召唤阵需要物品作为媒介,可我们也不能指望这个法阵会显灵。我这边有一些含有魔力的风信子花瓣,不如就用它们作为媒介来召唤吧。”我向学生么摇了摇手中充斥着花瓣的罐子,下面倒是传来了几声笑声。

 

我打开罐子的瓶盖,小心翼翼地倒出几片花瓣来,保证自己绝不会碰到它。说来也到奇怪,就算这是有魔力的花瓣,可离开了主体的它是如何做到过了一年还未腐败的,这也应该让草药课的那些死老头们过来研究研究。不过话说回来,风信子带有魔力也够奇怪的了不是么?

 

我缓步环绕着法阵,开始吟唱起咒语。身边的气流改变了风向,魔力的回路也开始变得不定。脚下的弧线随着嘴唇的动作变得愈发闪耀。

 

“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满盈吧。周而复始,其次为五。然,满盈之时便是废弃之机。”我走向法阵的中心。或许是我的错觉,这次这个召唤阵的光芒比以往的还要耀眼一些。

 

“宣告,汝身在吾之下,托付吾之命运于汝之剑。遵从圣杯的召唤,从其旨意,顺其天理,汝立时回答……”我闭上眼目,双手随着魔力的涌动而抬起。依稀间似乎听见了女学生的惊呼声,但我并没有把它放在心上。或许是第一次见到法阵召唤吧。现在的巫师也大多摈弃了这种繁琐又不适用的方式,转为了咒语魔法。这次课程也算是给他们开开眼界。

 

“于此起誓,吾乃为世只善者,吾乃除尽世之恶者,缠绕汝之三大言灵,来自于抑制之轮,天秤的守护者!”不对,有很大的不对劲!直到这时我才发觉到了有什么地方出现了失误。这次的法阵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只是闪烁着无用的光,它在实打实地吸取着我的魔力!

 

我听见了有学生从台阶上极速跑下,接近这里;我听见了有学生拍案站起;我听见了一个我曾以为再也听不见的声音。

 

法阵发出了一阵刺眼的光芒,我不禁用手臂遮挡住我的双眼。突兀的魔力波动扫除了周围的一切。一片烟雾笼罩着前方,似乎隐隐约约其中站着一个人。

 

她身着优雅矜持的和服,手中捧着一本文书。她金色的细发在脑后盘起,留下缕缕发丝落在颊边。她暗橙色的瞳半闭着,有暗涌的流光在其中闪烁。

 

“吾名为樋口一叶,是位明治时代不出众的作家。奉圣杯之言,在此以魔术师caster之名回应召唤”她向我缓缓走了,微鞠躬,然后向我伸出了一只纤细葱白的手。她脱口而出的是在场只有我听得懂的日语,好像有学生在喋喋不休地讨论着,但这些对我而言并不重要。

 

“撒,您就是吾的master吗?”她此时睁开了双眼,那双眼睛是如此的熟悉而又陌生。她是樋口一叶,她又不是樋口一叶。

 

但这些对我而言也并不重要,因为只要我认为她是樋口一叶就行了。这已是我从未奢望的奇迹。

 

“嗯,是的。我叫尾崎红叶,从今天起就是你的master了,樋口一叶。让我们和谐相处吧,caster。”

 

还有,小樋口,欢迎回来。

 

2.

很显然,由于这个出乎意料的召唤,这节课理所当然地泡了汤,我顺便还在第一时间就被邓布利多给叫去喝下午茶,带上我的“神奇生物”。过来通知我,并协作疏散学员的是麦格女士。她阴沉着脸,好似对我很不满,实际上也的确如此。但这时谁的举动都不能打扰我的好心情。

 

尽管在我看来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在很多学生眼里也是值得的——他们目睹了人生第一次、也有可能是最后一次的“人性神奇生物”召唤的全程。但在某些人眼里,至少在霍格沃兹和魔法部眼里,小樋口是属于一个未知的危险物种。尤其是对于麦格女士而言,毕竟只差细微的距离她就会受到小樋口名为“宝具”的攻击,虽然看起来不过是很普通的投掷书本的动作罢了。

 

一路上麦格女士都在和我唠叨着这次的行为有多么的莽撞,竟然妄图在没有人员协助的情况下私自、还是在一群没有成年的学生面前私自进行召唤。小樋口早已自行进入了灵体化模式,我看不见她,但我能感受到她对霍格沃兹中的一切事物都充满了好奇——无论是谁第一次来到魔法界时都会对这些事物产生强烈的好奇心,更何况霍格沃兹还是一所站在全英国乃至整个巫师界顶端的魔法学院。当然,小樋口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慢慢地了解这些,无论时间多长我都等得及。

 

很快,麦格女士便气势汹汹地来到了八楼的校长办公室门口。那些古灵精怪的楼梯看到气在心头的麦格女士也不敢和她玩那些小玩意儿,虽说它们本来就不敢。她对着石像说了句密文,反正又是什么邓布利多最近热衷的甜食,石像便一分为二,露出一个螺旋阶梯。

 

“好了,樋口,现形吧。”入口在我身后缓缓关闭,麦格女士没有跟进来,现在这儿只有我和樋口,还有估计正摸着胡子等着我俩大驾光临的校长大人。

 

樋口从我右后方的空气中凝出了实型,她手中还是拿着那本厚重的文书,但原本别在脑后的发簪却悄无声息地消失于无形之间。“君主,有何事起见?”她恭敬地对我说道,语气中夹杂的是恭敬与疏离。我苦笑着,就算是旧时的森鸥外也没有那么让我苦恼过,可这时的小樋口却给予了我重大的打击。

 

“不用对我这么恭敬,caster。从今以后,你叫我樋口,我叫你红叶就行了。”我想听她叫我名字的声音,哪怕语调永远不会再变成我回忆中的那样,可我就是有着这样的执念,仿佛是着了名为“樋口一叶”的毒药,却甘之如饴。

 

“啊,红叶你来了啊。”不出我所料,邓布利多一手摸着他那白长胡子在通道的尽头等着我们。他微笑着,脸上的皱纹都堆到了一起,看向了小樋口,“不知这位是......”我也不知为何他如此对待樋口,说实在的以他的名声在魔法界里没有谁不敢卖他个面子,可现在他却对樋口如此的恭敬......我按耐下心中的疑惑,对他说道:“校长,她是樋口一叶。”

 

邓布利多的眼睛眯了起来,我有一瞬间感觉到了极强的不安,可这丝感应有瞬息而逝。他像个普通的年迈老人一般“哦吼吼”地吼了两声,然后笑着看着我,道,“这可真是个好名字啊,是不是,红叶?”我看着他那双因年老而显得混浊的瞳眸,那其中不乏睿智、严肃、试探,却唯独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

 

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我知道的樋口一叶只有一个,那就是那个在翻倒巷里向我伸出双手的金发小女巫。而邓布利多知道的樋口一叶估计也是那一个。他在向我诉说,他说这不是你知道的樋口一叶,那个女孩在去年的圣诞已经死了。没有任何一个魔法能让白骨死而复生,哪怕是那些名义上的起死回生术也不能做到完整地留下一个人的人格和记忆。

 

邓布利多掏出了他的那根魔杖,我知道他要干什么,他准备检查樋口一叶的记忆。他这么做是对的,也不会对小樋口造成任何危险——至少只是翻阅记忆的话是不会的。可我不让,我回手准备拉住樋口.......等等樋口?小樋口你去哪儿了?

 

天哪小樋口,这可是霍格沃兹隐形最危险的地方之一,天知道阿不思·邓布利多这个老学究有没有私藏什么危险......樋口一叶放下那把剑!我下意识地无视了在召唤她时感受到的剧烈威压和强大的魔力流动,只一昧地想到她还是那个在青葱岁月便早逝的少女,虽然她们是又根本不是同一人。

 

樋口的身影突然僵住,一动不动。过了许久,她才缓慢地转过身,走到我身边,又自行灵体化,消失在了暗流之中 。邓布利多在一旁看着,突然笑出了声,道:“我想我可能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红叶。你有兴趣边听我讲边享受一顿下午茶吗?”说罢,他俏皮地向我眨了眨眼,可惜我只觉很恶心。

 

我为什么要和你这个老头一块儿享受下午茶?快放我出去我要和小樋口亲亲抱抱举高高,我要和她亲亲才从地上起来,我要她和我一起美美地喝下午茶睡在同一个寝室无时不刻地看着她。

 

梅林已经带走了她一次,可她又再一次地回到了我身边。既然你已经来了,那么我就不会让你再从我身边离开,就算是所罗门带着他那七十二个魔神向我宣战也不行。

 

挚爱的人的心脏永远地停止了跳动,她的体温愈发冰冷,哪怕是炽热的火炉也无法带来一丝暖意。如金辉般耀眼的发丝散落在白色的风信子中,静谧得宛如一幅栩栩如生的画作。

 

我不希望用那种强硬的方式让她爱上我,虽然我也对两人之间悬殊的实力差距心知肚明,我更希望她可以爱上自己喜欢的人。我希望她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能一帆风顺,想起所想爱其所爱。当然,如果她爱上的是那个出自斯莱特林名为芥川龙之介的四年级混蛋的话,那我不惜一切代价也会拆散他们的。

 

如果召唤契约维持的唯一条件是魔力的话,我愿意为她提供一辈子的时间让她去游遍魔法界乃至麻瓜界的每一寸土地,弥补她那在15岁便戛然而止的上世悲哀。

 

我知道这样很愚蠢,可不会再有人反过来说我愚蠢了。

 

想当初,我也曾是说别人愚蠢的梦中人。

 

3.

邓布利多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把小樋口给监禁(虽然我绝对不会允许他这么做的),也不是像我简述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更不可能是脑子一抽掏出魔杖和小樋口打个300回合,而是给樋口一叶重新安排一个身份。

 

虽然我觉得这并不能起到什么特别大的作用,毕竟我的一节魔文课来的人可并不少,一天下来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学院上下也就差不多知道这件事了。然而你如今却和我说要让樋口一叶作为一名四年级的学生,进入斯莱特林学习?

 

我知道邓布利多知道小樋口是谁,这个外表千年老顽童内心长不大的正义使者不可能漏过学校的每一个细节,更何况一名斯莱特林的女学生在寒假时没有去霍格莫德也没有回家而是离奇失踪这件事,可并不能算是一件小事。

 

我不想让小樋口以“学生”的身份被霍格沃兹接纳,虽然我深知这样会使她轻松得多,而且我也不知道现在的小樋口到底是什么情况。最初我也以为这是一种会折射内心的神奇生物,但在察觉到那个名为爱伦坡的学生错愕的表情后,我就知道我错了。他是小樋口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也是知晓樋口死讯的人。

 

你傻了吗??虽说知道小樋口死的人不多,但是曾经认识的她的人不少啊?是你傻还是你当我傻?我看着笑吟吟的邓布利多,恨不得抡起椅子往他头上砸几下,虽然我知道我打不过他。

 

不过很快我就知道这样做没辙了。小樋口解除了灵体化的状态,像我微微一笑,道:“呐,红叶大人,我可以试一试吗?”

 

等等你听得懂英语还会说啊小樋口,听你说你是明治时期的作家我还以为......不这不是重点。你怎么能答应了呢?你不知道霍格沃兹的险恶你不知道斯莱特林的可怕【虽然我就是这里的教师】,亲爱哒你可是把自己往坑里送啊!

 

我感觉我心力交瘁,一口气梗在了嗓子口咽不下去。

 

小樋口你这可是把自己给卖了啊!

 

4.

在邓布利多老头给我灌输了一系列关于英灵的概念后,我带着小樋口回到了办公室。她之前就已经换上了阿不思友情提供的斯莱特林的学院服,此时正毫不掩饰地左顾右盼。

 

北欧神话中,诸神之父奥丁派遣他的侍女们去将挑选出来的武士送往亡灵的殿堂,英灵殿。而那些被选中的人,便被称为了英灵。而英灵召唤,则是关于圣杯战争的爆发而出现的召唤法。虽说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非圣杯战争的情况下还会出现召唤成功的案例,但我对这个结局十分满意。管他正常不正常,我失去了一个小樋口,世界又赔给了我一个樋口!【痴汉脸】

 

我瞥了一眼手背上的l令咒,三划符文已经消失了一部分,却依稀还看得出是一朵花的模样。话说阿西吧令咒这么重要的东西我竟然就这么随意地浪费了一个,明明知道邓布利多不会让小樋口碰那些危险的东西【也说不定呢】。如果哪天令咒让小樋口和我一起吃饭睡觉滚O单就更完美了。

 

我牵着小樋口的手,在霍格沃兹的楼道间穿梭着。她的手纤细葱白,在中指侧处有明显的茧,那是一双常年累月与文字打交道的手,而不是属于巫师的。失落是肯定有的,但这双手是有温度的、有活力的,而不是呈现着透明的死气,这已经是莫大的欢喜了,我这么想着。

 

我们的目的地是餐厅,在和阿不思·邓布利多搞事儿尬聊吃零嘴时,时间已一晃到了午餐的点儿,当然这也意味着小樋口的出现已经传遍了整个校园。我一手拉着小樋口,一手推开了硕大的门,原本喧闹嘈杂的厅内竟突然鸦雀无声。有人带着好奇的眼光打量着我们,有人在私底下指指点点。我看向了芥川龙之介,很好找,斯莱特林四年级的级长。他一如既往地瘫着脸,我也无法从那双幽深的眸中读取半点思绪。

 

“校长,您是不是应该给亲爱的樋口小姐一个座位,好让她加入我们的午宴呢?这可以您所说的‘融入霍格沃兹的大集体’有些不符呢。”我斜着眼看向邓布利多,我知道我的态度可谓是十分恶劣,但在听到一些关于小樋口恶劣的揣测后终于忍不住气了。如果可以,我希望现在就可以甩一张辞职信到校长办公室,然后打包行李和我的小樋口走往天涯海角。

 

邓布利多还是笑着,一副老顽童的模样。他起身,用银叉敲了敲盘缘,一些冒出来的细小的议论声再次消失了。他举起杯,装模作样地说了几声,说到底也是在交待小樋口的情况,可这样好像让小樋口又变成了特殊的那一个。虽说她一直是特殊的那一个,从死向生,她像是梅林故意投入深海的一束光,耀眼而又不合理。

 

樋口站在我的身后,此时她早已将木屐换下,满打满算也知道我眉间处。她踮起脚来,凑近我的耳朵,轻声细语道,“红叶大人,英灵是不需要进食的,只需通过御主的魔力摄入便可活动。还有......”她的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本厚重的古书,书页边缘已经出现了较为严重的破损,“在场有人对红叶大人产生了敌意,需要主动出击吗?”

 

她看着我,等待着我的回答。我发现她十分冷静,冷静到了一种冷血的地步。直到这时我才想起了邓布利多告诉我的关于英灵的讯息,他说过英灵哪怕是以不同的年龄回应召唤,他们都有着英灵座上本体一生的记忆。

 

我抬起手,抚摸着她金色的发丝,用着清晰的吐字和发音让她松下防备,虽然我知道她随时都准备着进入战斗,这是她作为英灵的本能。我看着她走向邓布利多给她安排的座位,那是在斯莱特林这一桌的尽头,与芥川龙之介靠的相当近的地方。

 

我也看到了其他人。六年级的拉文克劳太宰治露出了诧异的神情,虽然那一抹光很快便被戏稽的笑容所取代。同级的斯莱特林透过那杂乱的刘海看向了那两个女孩,嘴角不复往日的轻佻。四年级的格莱芬多和其他人一样,那个白发的男孩可能永远也知道自己有个死而复生的情敌,还是因情而亡。

 

芥川龙之介还是坐着一个级长应有的本分,就连这个突来的“插班生”也没有特别宽带,可她却在回答着小樋口的问题,虽然大多数都是身边的其他人给出了准确的答案,可芥川的目光还是放在了她的身上。

 

所有人都已经按照没有那个人的剧本开始上演的时候,那个人又回来了。她拿着错误的剧本回到了原本的歌舞剧中,于是成了一个异类。

 

但这没关系,总有人愿意按着她的出现改变自己的戏份,例如我。

 

5.

邓布利多的安排是从下周开始,小樋口作为一名斯莱特林的学生加入学习。而在这剩下的时间里,我需要帮小樋口配好书、魔杖和使魔等。在小樋口无声的凝视下,我并不情愿地答应了这个非分的要求。

 

我带着小樋口回到我的办公室,一路上画中人都在不断地议论着小樋口,对于困在画中无聊得很的他们而言,任何一点事儿都可以成为聊天的话题。油画中的贵妇人坐在花园椅上,悠闲自得地泡着红茶:“这不是我们新来的樋口一叶小姐吗?哦欢迎你来到霍格沃兹......我的天啊她不是......”我用魔杖狠狠地在画框上敲了几下,她吃痛的停住了嘴,又随口嘟囔了几声,让开了门。

 

我转身看向小樋口,她好像并没有被贵妇人的话所影响,而是神游似得眺望着远方的画。各色各样的人们隔着画框与画布交头接耳着,这栋楼变成了集市。我也不拦着她,而是到办公室里在硕大的书架中穿梭着。天知道我是多久没有去碰过这些入门级别的魔法书,如今我却要担当补课教师的工作,虽说对于小樋口这么做我是很愿意的。

 

我听到门合拢的声音,这说明小樋口已经进来,既然不会走丢,那我也就放下心来了。虽说只要在学院里我都能找得到,但如果磕着点儿伤我可是会心疼的。

 

我抬着一大叠的书走了出来,这时候倒是彻底忘了漂浮术之类的造福全巫师的好东西。我往四周看了看,却没有看见小樋口的身影,也许是灵体化了吧,我这么告诉着自己。就明天吧,还要带着小樋口去对角巷那边配“开学用品”。我叹了口气,随后小声地让小樋口解除实体化。

 

“啪嗒”我听见不远处传来了细微的碰撞声。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跑到了一个书架旁,打开了一个暗门。最后的一排书架接连着背后的墙壁一齐向下陷,随后出现的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楼梯。我扶着墙壁走下去,隧道里静的出奇,只有鞋跟和阶梯的声响。

 

我看见了小樋口,她紧闭着双眼,躺在一片风信子所铺满的棺中,双手合拢于胸前,仿佛在做神圣的祷告。

我看见了小樋口,她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原本红润的唇此时毫无血色,盘好的发髻也凌乱不已。

 

“欢迎回来,小樋口。”我微笑着说道。一缕发丝挂到了唇边,我手一撩将橙色的发卷到耳后,顺手摸了下嘴角,这才知道我笑的原来这么的欢。我敢肯定此时的笑容必定十分诡异,可这有什么关系呢?你是我记忆中的那个她,从未变过。你的眼、你的唇、你的发丝,你的笑、你的泪、你的懊恼兴奋,你看你从来没变过,不过是离开了一会儿便忘记了我。

 

棺中的人还是熟睡着,身体却没有丝毫的温暖,胸腔也再也不会有起伏。可她却再也不会跑出我的视野,再也不会喜欢上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我们又可以只属于对方了。我没有看向面如复杂的小樋口,而是望着一叶。她的身上还穿着传统黑红色系的和服,身披白粉的羽织。那是我在圣诞夜着装的服饰。就像小樋口,回来的时候她也穿的是和服,是不是说明你又回来了?

 

既然看到了,既然回来了,那么就再也不要离开了不好吗?

 

我一如既往地微笑着,悄悄地关上了来时的暗门。隧道里还是出人意料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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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篇其实想写的是因为樋口一叶的死而陷入癫狂的尾崎红叶的故事。这个红叶没有文豪中那种强势和心态,最后因为单恋爱人的死而绝望,又因为英灵樋口的出现有了依托,所以她在不停地告诉着自己“樋口一叶从没有死去”“这就是樋口一叶,原来的樋口一叶”

然而完全没有写出这种绝望的癫狂,果然我还是madamadada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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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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